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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花生大士全传(90)

时间:2022-01-10    浏览:3141次

大德足迹‖《莲华生大士全传》(90


信为道源功德母,长养一切诸善根。

 

阿底峡尊者说:“当内心感到低沉的时候,我们尤其应该多阅读祖师大德的传记。”

 

一千多年前,在美丽庄严的雪域高原上,有一位伟大的修行者曾许下过誓言说:我不曾远离那些信仰我,甚至不信仰我的人,虽然他们没有看到我,但我的这些孩子们,将永远受到我慈悲心的保护!

 

这位伟大的圣者还曾亲谕说:每月初十(藏历),我都会来到人间,只要你有信心,我都将在你左右。 

 

“给我你的心,我将永远在你左右。”这位伟大的圣者就是被尊为第二佛的莲花生大士。

 

身处末法时代,各类灾难疾疫层出不穷,当我们遭遇种种违缘障碍时,请一定不要忘记忆念祈祷莲师,因为,当我们以虔信心念想着莲师的时候,莲师便真实地现身了其无量的慈悲和智慧,给予最殊胜加持,遣除我们内外密的一切障碍。

 

法王如意宝也曾说过:一般而言,佛菩萨的悲心无有偏袒,但由于他们在学道阶段的发心、发愿不同,我们多劫中祈祷其他佛陀,不如祈祷莲花生大士一次的加持大。并且,莲师对遣除外界地水火风等灾难的威德力尤为显著。

 

今天,就让我们一起来继续学习《莲华生大士全传》——这是全国第一套全面记载莲师出世、成长、 修行、证道、降魔、弘法的划时代巨著,让我们一起来见功德而生信心。

金刚七句祈请文
【藏  文】           【汉    
吽!                     吽!           
鸥坚耶杰呢向灿       邬金刹土西北隅  
玛给萨东波拉       莲茎花胚之座上  
雅灿巧格欧哲尼       稀有殊胜成就者  
巴玛炯内义色札       世称名号莲花生 
括德喀卓芒布果       空行眷属众围绕  
且杰吉色达哲杰       我随汝尊而修持  
辛吉洛协夏色所       为赐加持祈降临

咕噜贝玛色德吽      咕噜贝玛色德吽

第五篇 不灭虹身 第三章 正法全扬佛经译1

这是 阿字
意即无生 无生无不有
具诸缘起 是本初
因缘已相会
不变体性 随缘宣说
嗡 啊 吽
是音 是声空 一字含千里
密义如漩流 你已了知
所译密义者 即非密义
是名密义
如实地将真实的意义相会
如水注水 以瓶灌瓶
于是 佛经化成了千百种语
让你心知 让我心知
如来 如解 如说
如是语 已宣说
已全译为我们的心意
正法全佛
南无本师 释迦牟尼佛陀

由于西藏赤松德赞大王所下的谕旨,在菩提萨埵堪布的主持下,吐蕃的五位人出家为僧,他们是“南开宁波”、“朱古·埃巴夏”、“茹君布尔雅”、“浪欠·巴吉星给”、“誓曾·嘉白洛珠”等五人。这时赤松德赞王在毗卢遮那的事件稍为平息之后,又想派遣这五位比丘继续前往印度求学,将佛法引入西藏。所以就赐封他们成为能接应供者,并且要他们各自带着砂金一升,前往印度修学佛法,以便未来将佛法传译到西藏。

这五位比丘克服了万难,终于来到了印度地区。他们到了印度之后,就到处打听有哪些修行成道的人,结果大家异口同声说有一位名叫“极乐吽嘎拉”的修行人,是一位殊胜的成就者,传说能使死尸复活。于是这五位比丘就前往他所居住的金岩鸟窝巢,去寻找吽嘎拉大师。

他们来到了鸟窝巢时,守着洞府的老太婆正在那里打水,五比丘就向他请问道:“吽嘎拉大师是不是住在这里?”

他们问了数次之后,老太婆久久都没有回答他们。这五位比丘以为老太太的耳朵聋了,就大声喊道:“吽嘎拉大师是不是住在这里?”

这老太太还是没有回答,南开宁波看了她一会儿就说道:“这位老太太恐怕是在禁语,所以不说话吧!”

他们就想直接进入吽嘎拉大师所住的石洞中,但是老太婆并不想让他们进去,就挡在他们的前面。这时他们五个人只好在外面大声喊叫:“请吽嘎拉大师给予我们授记预言。”

这时吽嘎拉大师忽然从岩洞里发言说:“我已经知道你们来这里了,但是,现在还不是我们前往西藏调伏吐蕃的时候。如果你们想要学法的话,可以去找殊胜成就的格格拉扎王,这位王者白天幻化置身在五百只母狗当中,用狗的语言宣讲佛法,成为狗王;而一到晚上这些母狗们都幻化成空行女,与他无欲地安住在一起。”

但是,五比丘心想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能空手而回,就坚持一定要进到岩洞里面,来供养砂金给大导师;于是他们五个人就使劲地挤进洞里面,这时吽嘎拉导师十分不悦地说:“你们这些吐蕃的凶鬼怎么跑了进来。”口中就发出“吽!吽!”极为威猛的声音,并且从鼻孔里也喷出火花来了。

这威猛的力量,使五位比丘忽然间全部倒地昏厥过去。其中南开宁波首先醒了过来,就跪在地上向吽嘎拉导师顶礼说:“导师!我们并不是吐蕃的厉鬼,我们是由大王派遣我们来求证密宗教法的。我们希望能够圆满成就,得到持明境界的妙法,敬请伟大的导师慈悲地教导我们。这些砂金是供养您的礼品,如果导师不接受我们的祈请,教导我们真实佛法妙义的话,我们将会受到很大的惩罚,敬请赐与我们大恩大德,教导我们吧!”说完之后,就在吽嘎拉大师前,不断地磕头顶礼。

这时吽嘎拉大师心中思维:“难道我教化调伏吐蕃的因缘时节已经到了吗?”然后就瞪了南开宁波一眼,向他说道:“我不知道教化吐蕃的时机是否到了,但是,我现在必须先问一下智慧本尊,看看他们的意思怎么样。”

说完之后,就安住在三昧等待之中入定了,经过一段时间之后,他从三摩地中起定之后说道:“现在教授调伏西藏的时节因缘已经到了;你们现在能够见到我,也可以说是你们过去累积许多的福德的结果。要修行的话,就要如同我们吃东西一般,有了食物还需要容器才能盛装。而这盛物的容器也要经过烧制才能使用,所以,你们如果不先经过灌顶的话,就不能够向你们宣讲密法的经续与修证方便。”

吽嘎拉大师于是为他们五人开启了月形坛城五十八部,示现出饮血的忿怒本尊五十八尊,接着向他们开示道:“要修学殊胜的密法,先要有正确的见地,而要具足正确的见地,实际上的因缘条件则有九种;依此正见,再修习思维心意的五部教法。当要修行密乘的修法,需要具有示现誓句三昧耶的密法法器。要成就外相需要骷髅坛城,成就内相需要空行母的坛城,而我们修行得证圆满,更需要智慧与方法次第,这时我们必须具足各种手印与智心的成就。”

吽嘎拉大师于是为他们开启了各种妙法。为了修持本尊、供养本尊成就,所以宣说了《取甘露修药》的经续法门;为了在修行中能够降伏一切的障难,所以开示降伏一切魔障的大小经续;为了使修行加持能够相续增上,使事业圆满成就,所以宣讲了《生圆次第母子经续》;为了能够总持明咒修习一切身行圆满,所以讲说了《持咒法要金珠经续》;为了消除所有修持的障碍,所以解说《钉布达尧十万部经续》。

他们五人在吽嘎拉大师之处,努力精进地修行,终于获得了成就。此时南开宁波已获得圆满的智慧,他的福德增上,具足无穷的大力,所以能够疾走离地拳头般高,并能够降伏二十八种自在天神,为其差遣,并具足七位空行母成就空乐事业。

而茹君布尔雅,他则具有广大的神通;朱古·埃巴夏周身恒常示现智慧的光明;哲曾·嘉白洛珠能够截断无时的时间,超越三世,而安住于寂静的境界;而浪欠·巴吉星给具有广大的神力,能够随时自在地挡住大角野牛的攻击,他们五位都在吽嘎拉大师跟前修习,而获得种种殊胜的成就。

五位比丘在印度努力地修学密法,但是在西藏各地,却同时有各种毁灭佛法的阴谋产生。那些信仰苯教的权臣,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五位修行的比丘,使佛法在西藏得到弘扬。所以这些大臣们就连续呈递了十份奏折给赤松德赞王,他们在奏折当中说道:“我们派遣到印度的五位僧人,应该去修学佛法,但他们不只荒废时日,没有寻找到正确的佛法,而且还将许多魔女的恶咒全拿到手上。这些恶因恶缘,将毁坏我们西藏吐蕃,希望大王立即处置。”

大王看了这些奏折之后,就立即将奏折转送印度,事先通知这五位比丘,预做防范。这五位比丘接获消息之后,就立即与他们的上师吽嘎拉商议如何是好。吽嘎拉说道:“由这些因缘看起来,可见真正修证密法的坛城尚未开启。如果要强把密宗的妙法带到西藏吐蕃地区的话,于各位的生命会有所障碍。既然因缘还没有成熟,那么大家就不要急着回西藏去,大家可以在此继续努力地修行,以获得更圆满的成就。”

虽然吽嘎拉大师如此地劝导他们,但是巴吉星给却一直想回西藏,不听上师的劝告,他说道:“我们故乡的河水往南流下,进入了尼泊尔地区;而我们也为了学法,付出了供养资财,才得到了珍贵的佛法。现在应当是要圆满我们的心愿,弘法于故乡。所以我决定要先回到西藏,去宣扬密法。虽然我可能会遭受到杀戮的危险,但是我丝毫不畏惧,为了使密法的光明,普照故里,我们还是赶快回到西藏吧!”

这时,他心情十分急切,完全听不进上师的劝告,想扭头立即回到西藏。这时南开宁波就劝他说:“巴吉星给!你千万不可以这样子,上师是慈悲啊!父亲不会教导孩子去做坏事,而母亲更不会给儿子灌入毒药;上师哪里会阻扰我们弘法,并引我们进入邪路呢?你要好好地听从上师的教诲,不要马上回到西藏去,现在我已经打定主意,暂时不回到西藏去,我也劝告你们不要立即回去,但是如果有人想马上回去的话,可以先行启程。”

巴吉星给还是不肯听从劝告,想立即返回西藏,于是就向上师及师兄弟告辞。当他起程返回西藏之前,上师吽嘎拉十分慈悲地赠送他佛法修持的经论,并交给他一只降香木所制成的金刚橛,并吩咐他在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钉在床头之下。另外并派遣了一位门巴少年作为奴仆,于是他们两人就往西藏地区前去。

他们首先来到尼泊尔玛枯湖畔,他们到了这里时,由于天色已黑,不能见到路径,于是想在那里先行露宿歇息。巴吉星给睡觉之前,总是遵从上师的指示,将木金刚撅钉在枕下的泥土中,然后才休息安睡。巴吉星给很快地安详地睡着了,但是这门巴少年奴仆却难以睡得安稳,到了半夜时忽然从湖中游出了一条大蟒蛇圈住他们,这少年奴仆十分紧张地大声叫喊:“师父!有大蟒蛇围住我们了!”这大蛇一听到他的叫喊声,惊慌之下,赶快又游回湖里去了,一夜无事。

他们睡了一晚之后,到了次日,没有船舶,还是难以渡湖,只好再留宿一夜,待明日渡湖,所以当天晚上,他们仍睡在湖边。就当巴吉星给沉睡之时,这位奴仆由于心中恐惧,竟将巴吉星给钉在床枕下的金刚撅取走,并将金刚橛钉在自己的床头下,而后才安心入睡。

当他们两人完全睡着之时,这条大蟒蛇又游出湖面来。巴吉星给由于没有金刚橛的保护,所以被大蟒蛇缠住了身体,而且整条蛇身一直紧缩,将巴吉星给的身体完全缠住无法动弹。这时巴吉星给惊醒过来,发觉这种情形,就一直挣扎,但由于蟒蛇力气太大了,反而愈挣扎,蛇身愈紧缩。由于身体十分痛楚,巴吉星给发出极为可怕的叫声,但是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办法了;巴吉星给就被这条大蟒蛇活活缠死,并一口吞食而死于非命,无法成就弘法的心愿。其实这条蟒蛇就是黑龙持泥龙王所化的,它为了阻碍密法的弘扬,所以将巴吉星给杀害了。

巴吉星给绝对没有想到“出师未捷身先死”,竟然还没有回到西藏,就被龙王活活地吞食了,实在可怜!而这也是不听从上师的指示,逾越了三昧耶的盟誓,所遭致不吉祥的果报。

与此同时,西藏吐蕃的赤松德赞王,忽然之间得了重病,用尽了一切治疗方法,却不能将他治愈。这时种种手段纷纷出笼,有人用算命的方法,有人用卜卦的方式,总是希望能够找出救治藏王疾病的妙方。但说也奇怪,算命人与卜卦人的结果,都说需要从印度迎请修行的丘,回到西藏来治疗老大王的重病,才可能使藏王的病情得到痊愈。

这时,大臣们就以藏王的名义,遣使下诏来到印度。诏书中说:“兹命令五比丘们立即返回西藏吐蕃,来救治我的疾病。如果不能够立即回藏地使我的疾病得到痊愈,那么所有一切的亲族,必须诛连杀无赦。”没有想到这些无智的权臣,竟然如此地恐吓着比丘们。

南开宁波接到诏书之后,心中十分不悦地道:“我想这一定不是藏王亲下的诏书,我们在这印度异域生活,还不会感觉到可怕。现在反而突然间来了一封诏书,来恐吓我们;甚至连我们的亲人都要遭受诛连,这件事情实在太没有道理。”

大家心中虽然十分不平,但是也拿不定主意,就只好将这个情况去报告上师吽嘎拉。吽嘎拉说:“看这情形,你们不回西藏是不行了。如果你们不回去的话,不只你们会获罪,而且亲人也将受到伤害,不救亲人也是不行的,我看你们还是准备回西藏去吧!”

于是,其中三位比丘就比南开宁波先行一步返回吐蕃地区。这三位比丘在返回西藏之前,一直十分精进地修持着。当他们在修持的时候,佛堂上的酥油灯在尚未点着的情况下,竟然自动地亮了起来;所有的供品与食物,也浮出清香的油;吽嘎拉的颅器竟然变成像瓶子一般大,所供的供品也自然变熟了;最后他们在修行之中,现观了坛城中的本尊。由于得到了这些预示,他们决定先行返回吐蕃西藏。

南开宁波就向他的上师吽嘎拉说道:“上师!您已经将最珍贵殊胜的见地与修持法门,完全赐予我们,但可悲的是我还没有现悟法性,圆满法身的境界。如果现在离开上师,我感觉十分不舍。但是既然上师这样交代,我只有在上师面前忏悔谢罪,回到西藏去吧。”

南开宁波在向上师吽嘎拉告罪之后立即随后追赶,终于在路途中赶上了另外三位比丘,一起返回西藏。他们回到西藏之后,立即到宫中拜见大王,并马上帮藏王治病。这时南开宁波一面加持藏王的身体,使他康复之外,并且一面说道:“大王!我遵照您的谕旨,已经圆具真实意本尊的大清净的成就。所谓真实的意本尊所显示的密义即是:众生即是法尔根本,现前果证即是大手印,当我们体悟真实意本尊成就时,这时我们所现观的一切法界万物无非是佛陀,一切现前的万相,即是清净无染具足大乐自在。奥秘的甚深瑜伽即得圆具法、报、化三身如来,而大密空行的如幻修证,是究竟乐中的大乐。这一切不可思议的现证,不离现成的一切,法界现前圆满,具足独一任运的广大圆满。”

他说完这广大圆满的佛法见地之后,立即用随身的配刀,剖开自己的腹腔,以示证明。在心轮当中四十二位寂静本尊就**地现前了。南开宁波以如实的成就,示现了最究意的佛法,藏王受到了他的加持之后,忽然之间,身体就康复了。大王对他名实相符的广大智慧神通成就,十分信服,因此不断地向南开宁波虔诚顶礼。

接着,南开宁波授予藏王真实意本尊灌顶,并为他宣讲了《真实意本尊本续》,以及有关于此续的注解。他并向藏王比喻说:“真实意本尊就宛如现前之人一般,我们能够如实修证圆满真实意本尊的成就时,就能够从心的如实中围曼荼罗中,示现四十二位寂静本尊。”

他并说道:“如果将真实意本尊与金刚橛本尊两者合修,就能圆满相合,如同完整无二的心一般。”于是他将殊胜的四十二寂静本尊与橛金刚的修法都完整地传授予藏王,并且为他宣讲了《法界清净四种助道修持法》、《慈悲清净十波罗蜜》及《寂静忿怒相应根本十万颂经续》等修法。

藏王和部分的属民,由于南开宁波的示现,生起了广大的信心,所以都开始修行这些教法了。但是苯教徒们并没有因此被压伏,王妃心中还是对佛教充满了嗔意;所以王妃就将他们修行的状况,横加诋毁地告诉这些苯教徒们,王妃向苯教的大臣诬蔑说:“这些佛教的僧人,说什么嘎巴拉法器,不过是一颗死人的骷髅头罢了;所谓的瓦斯达颜,原来是人干了的肠子而已;骨吹号原来是用人腿骨所做的;所谓的大张皮就是用人皮;而罗达品就是上面涂抹着鲜血的供品;那些坛城更是花花绿绿的,一点都不庄严;所谓的人骨念珠就是骨头所做的珠子;所谓的空行母都是赤身luo*t的,一点都不庄重;所有的加持也不过是骗人的把戏;所谓本尊的面相不过都是面具而已。这些哪里是什么佛法呢?不过都是印度人教给我们的坏东西啊!”

王妃就一面挑拨,一面诬蔑这四位比丘及佛法。于是在王后玛坚才邦莎的教唆之下,这些苯教的大臣就很强硬地向藏王说道:“大王!你把念诵妖咒的人留在宫中,实在不对;更过分的是,他们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这些邪门邪道的幻化魔术,如果任他们再这样发展下去的话,不只会杀人、害人,更会危害国运。那些人所学的不过都是邪教的法术罢了,切莫再相信了。我们想巴吉星给,应该就是他们四个僧人合伙把他杀了的。他们做了这些事情都是污辱大王,并使大王受害的。所以你应当将他们抓起来处罚,绝不能轻饶。”

苯教大臣不断地向藏王进谗言,藏王原本信心毫不动摇,但慢慢地到了后来,藏王也生了一些疑心。藏王终究难以决断,最后只好说:“我看我们还是不要杀死他们较好,不如就将他们流放好了。我们将这四人流放到外地,使他们无法传授这些邪法。”

因此,决定将南开宁波流放到洛扎卡曲地区,朱古·埃巴夏流放到象雄地区,而茹君布尔雅流放到北方的托尧尔那保地区,嘉白洛珠就流放到里城紫色柳地区。

南开宁波被放逐之后,仍专心修持,终于获得殊胜的成就。他身体的影像竟然能影印在石壁之上,就宛如刻画上去一般。另外他在修法的时候,火焰自然会从身上生起,自在无碍;而且能够随时地,将金刚橛自在地插入岩石之中。他并且能够骑着阳光而行走,逍遥地奔驰。

赤松德赞王一心希望能够在西藏地区大力弘扬佛法。现在他已建造许多殊胜的佛身妙相,以及塔庙,并且有了一些佛法的基础建设,但是,还是为要翻译佛典找不到译师而烦恼。他先前寻找了一些具有广大志向而智慧明利的人,并且派遣他们前往印度去修行学法,最后也找到了许多殊胜的法要。但是苯教的大臣们,却因为忌妒佛教,所以使这些学者们还没有来得及弘法,就被放逐了。

这时,藏王心中一直在盘算思维,如何弘扬佛法,并使这些苯教的大臣不会阻碍。忽然之间,灵光一闪,他想到只有让两者站立在平等的立场之下,既不偏袒佛教,也不偏袒苯教,同等的尊敬两个教派,这样子才有可能使佛法得到发展,并使苯教教徒不会来阻挠。于是他开始执行一个很好的计划。

他首先派遣使者到苯教的大本营象雄地区,去迎请地位最高的夏里吴坚辛苯教师前来都城,并找到唐纳苯布专门为他翻译,就在桑耶寺的巴洛殿中翻译了四卷苯教最重要的经典《十万白龙经》,而且藏王宣布要重建苯教。

另外依苯教的习俗,修筑自己的陵墓。为了使苯教徒们欢喜,他向大众宣布说:“我将选择在东卡达地方建立陵墓,并且要苯教的大臣们去督促建造。”这样子,苯教徒就相信藏王是真心弘扬苯教,就不会阻挠佛教了。

另外他又宣布:“我的灵塔要建筑在奏纳山,由信佛教的大臣去建筑灵塔。”如此一来佛教和苯教都得到了平等的弘扬。

当苯教徒心满意足之后,赤松德赞王接着宣布道:“我现在要迎请来自印度的大智慧班智达一百零八位前来西藏地区,训练培养我们自己的译师,并且鼓励大众出家。”接着他又说道:“当我们迎请这一百零八位班智达来到西藏之后,过去那些译师们所带回来的印度佛法,到底是不是正确的,马上就可以得到验证了。”

于是赤松德赞王派嘎哇巴则、觉绕鲁义尖参以及玛万·仁钦乔等,携带砂金前往印度。大王也写信给因陀罗王以及达尔玛拉札王等,请他们在所供养的五百位班智达当中,选派一位大德前来西藏地区。

来自西藏的三位翻译家抵达印度之后,就至印度的嘎比罗城,参见了达尔玛拉札国王,这达尔玛拉札国王是五百位班智达的施主。这三位翻译家见到他之后,就向他递交了书信,并呈上砂金等供养。由于原先已经与西藏之间有了往来,所以国王见到赤松德赞王的来信之后,十分高兴,就迎请这些来自吐蕃的发心菩萨们,安坐在上位,并告诉他们说:“这些班智达们在中午的时候,就会出来应供,到时我们可以与他们共同讨论。”

到了午斋的时候,达尔玛拉札国王就向大班智达们说:“各位大师!藏王送来了珍贵的礼物,希望能迎请班智达至西藏地区。现在要送给藏王最好的回礼,当然是请班智达们去西藏弘法了。在缘起上,我们如果有一位在密法修行上有殊胜究成的人,前往西藏地区的话,将对雪域众生有着不可思议的利益。”

这时桑结桑哇导师就说:“大王!现在送礼的三个人在哪里呢?请他们一起来坐吧!”

大王就传谕三位使者进宫。这三位使者由于宿缘的缘故,当他们一眼看到班智达贝玛拉米札(无垢友)大师所具足的吉祥相好,刹那之间,竟然受到殊胜的加持。这时由于他们心中十分激动,不自觉地走向前去,向他献上了曼荼罗,不断地顶礼,然后目不暂舍地注视着贝玛拉米札大师。

传说贝玛拉米札曾托钵至中国,见到舍利星哈,在此一住二十年,得到耳传全部内外密教诲之传授。贝玛拉米札后来回到印度(贝玛拉米札的鼻尖有白色的[阿]字,宛如凌空嵌成,如欲堕之状)。而贝玛拉米札后来至西藏传法十三年后,乃前往五台山。传说在释迦牟尼佛教法未灭之前,他的身体亦不灭,而且在每一百年中,皆于西藏示现一位化身,以弘扬其心要法门。

贝玛拉米札大师微微一笑,了知弘法的因缘已到,为了观察这缘起殊胜与否,就随口说了一句梵语:“马如杜鲁卓海”,并要他们三人对这句梵语加以解释。没想到这句梵语到了三人的口中却有三种解释,觉绕鲁义尖参理解为:依靠着弓弦的锐利之箭,如果男人肯用手指拉开弓弦,此箭就必能射中靶子之上的标的。嘎哇巴则理解为:依靠渡船渡河行走的人,如果掌舵的人肯定用力撑船,就能够渡过大河到达彼岸。而玛万·仁钦乔理解为:依靠学问智慧的人,他宛如童瓶的身体飘到哪里,心的河水也随即流至此处。

而这三位聪慧的译师也同时明白,贝玛拉米札大师想前往西藏弘法了。此时贝玛拉米札大师就接着说道:“假如藏王能让我到达西藏的话,那对雪域西藏自然会有极大的益处。在这传说为猴子后裔的雪域之中,精通内外佛法的我,将用《密法母子精要》真真实实地教化西藏人。”

于是三位使者立即祈请国王,让贝玛拉米札大师到雪域去教化西藏,而国王也立即欣然同意了。于是贝玛拉米札大师就带着阿札拉巴宁布为仆役,准备偕同三位译师前往西藏。

当他要离开的晚上,全国的人,人人都做着恶梦,而空行母们也嚎哭不已。甚至连国王所使用的木棍计时,也算错了时间。隔天早上在王宫、在市场、人民集会的地方,大家议论纷纷,人人都在说着同样一个恶梦。大家推测恶梦的原因,却众说纷纭,不知哪一个是正确的。

这时有一位女人,忽然受到鬼神附身,身体颤抖地说道:“王师贝玛拉米札要前往西藏地区,鬼神不喜,所以,大家才有这样的恶梦。”

于是他们都前来请问国王,贝玛拉米札大师是不是到西藏去了,国王就回答说:“是的,贝玛拉米札已经去了西藏地区。”

印度的人们十分忿怒,于是重施故技,马上派出神行使者,秘密地前往西藏的要道与街头,贴着告示说:“三位西藏的翻译比丘,带走了外道的导师前往西藏。这位外道的导师,能役使神鬼妖魔,是极为厉害的咒语巫师,他将会毁坏雪域西藏。”在西藏各地都有这样毁谤的告示贴着,他们想使用过去毁谤印度请法回西藏的人相同方式,再毁坏贝玛拉米札大师,不使殊胜的教法在西藏得以流传。

这时贝玛拉米札大师已来到了桑耶寺,藏王大臣与属民们都前往迎接;但是他们之间并没有相互顶礼。这时三位译师禀告藏王说:“贝玛拉米札无垢友大师是一位伟大的学者,他精通显密的教法,尤其在密续的经要修持,更是广大圆满。对于这样伟大的学者,我们应当礼敬迎请。”

藏王就说道:“今天晚上请大学者住在吾才金殿当中,明天早晨起来之后,我们再好好地来款待大师。”

此时西藏信仰苯教的凶恶大臣们,正在修筑藏王的陵墓,他们听说班智达到达桑耶寺之后,心中又紧张起来,而且他们早已经拿到了许多毁谤的无头告示,于是立即赶紧跑到藏王的面前,拿着告示向藏王报告说:“大王!我们这儿又来了边地的鬼怪,这个人是祸害西藏的坏蛋,请求大王千万不要收留他。”一面说着就一面指着这些毁谤的帖子,向藏王告御状。

三位译师在隔天清晨,很早就去拜谒藏王,而侍臣却说大王还没有起来,暂不接见。随后又有几个大臣也跟着前来谒见大王,这三人看了这些状况之后,异口同声地说:“这状况看起来恐怕不是很好。”于是,他们首先冷静地分析了情势,认为藏王恐怕又受到谗言了,这情形实在十分的不妙。于是他们就仔细商议,等一下见到大王之后,应该如何向藏王报告。

不料更悲惨的消息传出来,藏王说今天不想接见大师;另外宫里也传出,大王认为那个人可能不是真正的班智达,说不定还是一位外道的鬼魂巫师,所以必须要进行甄试和观察,才能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这三位译师听到这个讯息之后,感到十分失望与痛苦,脸色顿然惨变如饿鬼一般,但却又无可奈何。但是,大班智达贝玛拉米札,是遍知一切的智慧者,他已经完全了知这件事情,其容色依旧平常,一点都不动于心。

他在第三天的时候,就说要参拜本尊,向诸佛顶礼,于是当他面对着藏王所塑的像说:“我贝玛拉米札智慧本尊,向幻化形象的毗卢遮那佛,向世俗的形象本尊顶礼。”当贝玛拉米札大师向这些塑像顶礼的时候,忽然间不可思议的现象发生了,这些塑像的本尊竟然化成灰粉。

这三位译师看到了这种不可思议的情景,万分惊讶地将这件事报告藏王。藏王却很不以为然地说:“你们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就是普通有魔咒能力的巫师也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为了要塑造这些本尊像,费了许多的心力,现在我们请他来,不是要他来破坏我们这些本尊像的,叫他不要乱搞。”狠狠地斥责了他们一顿。

这时,三位译师面面相觑,心中不乐,不知如何是好。每个人的脸色都十分难看,但是却实在无可奈何,他们心中想着:“我们三个人远赴印度千辛万苦才返回西藏,我们请来的这一位大师,是所有的人都承认具足大智慧与证量的伟大学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藏王却如此轻视他。”不过,三天之后,又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三天后,贝玛拉米札又来到佛殿之中,对着化成灰粉的塑像们说道:“我贝玛拉米札智慧本尊,现在就给予世间人们所铸造的这些本尊,授予五种智慧灌顶。”

说罢,就把手放在这些已经化成灰粉的本尊像的头部。忽然之间,只见这些塑像竟然恢复成形,而且变成了印度式的本尊像,身上并且射出了灿烂夺目的祥光。这些光明不只照射到大殿的顶上,并使桑耶寺中所有的殿堂也发出种种微妙的光明。

三位译师看到之后十分兴奋,立刻把这些奇异的景象禀告藏王,藏王这时才真的感觉十分的惊讶。他想这可能真是一位殊胜的成就者,否则不可能有这样的成就。于是藏王立即传令所有的使者远赴各地,要西藏的大臣属民,在下月的初十日,大家集合起来,向贝玛拉米札大师致敬,正式恭迎贝玛拉米札。

到了当天初十日,藏王堆起了松耳石的坐床,迎请大师上座并向贝玛拉米札顶礼。这时贝玛拉米札就朝着藏王的冠冕念诵“嗡、阿、吽、梭、哈”五字真言,并用手指碰上大王的顶部,并发出五次的响声,豁然五方佛像在藏王的顶上现出了身容,每一个人亲眼目睹了这样的情形,都赞叹这真是不可思议的境界。而藏王的胸前原有文殊、金刚手与观世音菩萨三种依怙的圣像,也放出了种种的虹彩光明。

贝玛拉米札与三位译师,就在藏王的迎请下,一起从事佛经的翻译工作,他并宣讲了许多显密的佛经,三位译师也跟着他翻译了许多的经典。

赤松德赞王迎请印度的班智达,前来西藏翻译经典、教授佛法。他供养了许多黄金,前后迎请了佛陀古海学者,以及僧伽罗国阿尔雅德瓦、马日则国的嘎马西拉、汉地巴僧赤协和僧西、贵族人摩哈拉扎和尚、玛哈雅那和德华和尚、汉地的学者布拉那保、汉地的和尚摩哈苏札,从印度请来阿札色瓦、赞扎格日德、达玛格德、先达拉奇达、沙加、先达德瓦、佛陀古布达、西瓦利达、曾达玛尼、先当嘎尔巴、布许达僧哈、茸布格海、德瓦赞扎、达那西拉、婆罗门阿南达、嘎里米札、苏然札菩提、孜纳米札、西兰札菩提,尼泊尔有西拉曼殊、瓦苏达拉、法主嘎嘎格德。

藏王又从象雄国请来了兴来西达仁、唐纳苯布、才米雍仲江、辛苯占巴孔邦、米里三拉、达拉米白、塔笨朱结、达笨先赤纳、处笨桑瓦昂仁等,苯布教师住在圣巴洛殿中,翻译苯教的经典著作。

藏王为了平等,同时迎请了翻译佛典与苯教经典的人,但是长久下来,也不是办法。有一次当他们一起为大王做平安祈福之时,这些苯教教师说需要熟鹿角,作为祈福之用,所以他们就捉了一只活鹿,杀死之后来祭神。除此之外他们不断地杀死牛羊,作为祭供天神的神物。他们不断地犯了许多杀生的罪业,所有的班智达和佛经的翻译者,心中十分不悦。到最后他们忍无可忍,不约而同地派遣译师去禀告大王说:“大王!佛教与苯教的戒律是完全不同的;在佛法中杀害生命是极重的罪业。如果再听任他们这样做下去的话,我们这些人只好各自回乡去了。

“现在,我们应该来统一正确的思想与宗教。这宛如在一个地区当中,不能并列两位大王一样。所以一个地区的宗教里面,没有所谓的两位创始者,也不应该在一个藏地的宗教里面,有两种完全相背相离的观点。看到苯教徒的行为,我们实在不愿意跟这些造孽的人在一起。”

藏王听了这些译师的禀告之后,就说道:“现在佛教在西藏地区的势力还小,而苯教在吐蕃的势力还很大,也因为这样,所以我才被迫赶走了许多的译师。现在先请各位大德不要离开西藏,我希望让苯教以及佛教,两者同时兴盛起来。”

藏王如此表示之后,这些译师回去就如实地报告班智达;但班智达们心中还是不以为然,所以也都不置可否,邀请他们讲经,他们也推托不再宣讲了。

其实藏王是信仰佛法而怀疑苯教的。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熏习,更坚定了这样的倾向。这时发生了一些事,首先是嘉白洛珠的母亲死去,而大臣达拉鲁贡也死去了,当这两家人各迎请佛教与苯教的经师来超度诵经的时候,大王仔细地观察,发觉佛教确实是比苯教殊胜。

于是藏王决定让佛苯两者对论比较,看两者谁较殊胜。所以在东卡达地方,藏王让莲华生大士与唐维苯布两人互相辩论驳斥对方,藏王比较之后,相信佛教的殊胜,而怀疑苯教的境界。他又要菩提萨埵和夏里吴坚两人各持己论来互相辩驳,藏王也是发觉到佛教比苯教殊胜。而贝玛拉米札和里西达仁之间的辩论,藏王同样的认为佛教超胜于苯教。最后苯教与佛教各以自身的九乘教法为立论基础,由翻译师们互相批驳对方的时候,藏王发觉到佛教还是比苯教圆满。

因此藏王诏令召集所有的苯教徒,列队在康赛那嘎尔地方,并且剃掉被称为帕觉(父亲)的头发,不再优遇他们。命令他们必须头戴狐帽,手持半型鼓,身穿蓝色衣服,吃食粗食淡饭。藏王更消灭所有作孽的苯教徒,留下能够除遣世间障碍的人。他命令将活鹿、牛、羊的祭祀方式,改为使用木鹿或用图画的牛、羊,来代替活的牲品。而在苯教的教法当中,留下了招神招财等的三部教法,其余的都加以消除。最后他下令让辛苯们骑着毛驴,用黄牛驮着雍仲苯布的经典,让属民们送他们到藏堆协马雍仲的地方放逐;于是这地方又被称做草人木人缘眼九地。从此苯教师被放逐远离到边地,前往身着猴衣猴服的地方去。

从此宰杀牲口的人,被称为屠夫。他们杀牛的时候,被赐以牛头作为报酬,将这些人也从属民中除名,成为贱民;不让他们住进房间里面,也不让他们住在楼梯之下,并且以剩饭粗茶为饮食。平时不和他们交谈,也不与他们接触,人人见了他们,都感觉十分厌恶,称他们为造孽者,看到他们之后,也远远离开他们。

但是这时有些朝臣们暗中议论着,他们认为大王这样做的话,因缘将不会太好,所导致的后果十分的可虑,如此一来,藏王的势力恐怕也会被削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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