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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载)佛陀为何不回答“第一个众生从何而来”?揭秘背后隐藏的宇宙实相

时间:2025-09-21    浏览:184次

我们从哪里来?又将到哪里去?这个问题,自人类拥有意识起,便从未停止过追问。

佛法中,“轮回”之说,为我们描绘了一幅生命流转不息的恢弘画卷。我们如旋转的车轮,在六道之中,生死死生,无有休止。

然而,一个更根本、更令人困惑的问题随之而来:如果众生都在轮回之中,那么,这旋转的车轮,最初的第一圈,是从何而起?那“第一个”众生,又是从哪里来的?

这个问题,被誉为“佛法第一问”,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曾以此请教佛陀,佛陀却微笑不语。这其中,究竟隐藏着怎样超越凡俗逻辑的宇宙实相?

一、小沙弥的“天问”:师父为何对此讳莫如深?

古华夏景云年间,云台寺

晨钟悠悠响起,惊醒了还在梦中追逐蝴蝶的小沙弥觉远。

“糟了!又迟到了!”觉远一骨碌从床上爬起,匆忙披上那件总也穿不合身的大僧衣,光着脚丫就冲向了大殿。

大殿里,师父弘忍和师兄们早已开始诵经。觉远猫着腰,想偷偷溜到自己的蒲团上,却被师父那看似闭着、实则洞察一切的眼睛逮了个正着。

“觉远,”早课结束后,弘忍师父的声音不高,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早课迟到,罚抄《心经》十遍。”

“是,师父。”觉远低着头,小声嘟囔着。

“还有,”弘忍师父叫住他,“你入寺已三年,为何心性还是如此散漫浮躁?”

觉远搓着衣角,欲言又止。

“有话直说。”

“师父……弟子昨晚读经,读到一则公案,想了一整夜,百思不得其解,所以……所以才睡过头了。”

弘忍师父眉头微皱:“哦?何等公案,让你如此废寝忘食?”

觉远抬起头,眼中闪烁着与他年龄不符的、渴望求知的亮光:“书中载,神通第一的目犍连尊者,曾问世尊:‘若一切众生,皆在六道轮回之中,那这最初的、第一个众生,是从何而来的呢?’师父,弟子也想知道,我们,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听到这个问题,弘忍师父的表情,明显地僵了一下。他那素来平静如水的眼神中,闪过了一丝极为复杂的神色,似是赞许,又似是为难,更多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奈。

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此乃佛法中的‘无记问’,是关乎宇宙本源的大问题,非你现在所能参透。莫要好高骛远,先把经抄好。”

说罢,便转身离开了,留下觉远一个人,在原地更加地困惑不解。

他不懂,这么重要的一个问题,为什么师父会用“不要想”来回答?是师父自己也不知道答案,还是这个答案背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二、云游僧的故事:恒河水与菩提树的启示

揣着这个巨大的疑问,觉远在藏经阁里,一边磨墨,一边叹气。他抄写的《心经》,也变得歪歪扭扭。

就在这时,一位陌生的云游僧,走进了藏经阁。此僧约莫四五十岁年纪,面容清癯,眼神却异常明亮,他自称法号湛然,前来借阅经书。

觉远见他气度不凡,便鼓起勇气,将自己的那个“天问”,向他请教。

湛然法师听完,非但没有斥责他,反而哈哈大笑起来:“有意思,有意思!小师父,你这个问题,可不是抄十遍《心经》就能想明白的。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一个故事,故事里的人,也曾被你这个问题,困扰了一生。”

觉远大喜,连忙为湛然法师沏上一杯热茶,专心聆听。

“那是在前朝盛世,京城外的静安寺,也有一位和你一样,天资聪颖却爱钻牛角尖的年轻僧人,名叫道衍。”湛然法师的故事,缓缓展开。

“道衍也因为这个问题,寝食难安,最终,他的师父告诉他:‘此问,非言语可解。你若真心求解,当效仿玄奘,西行求法,或可得之一二。’”

“于是,道衍真的告别了师父,孤身一人,踏上了前往天竺的漫漫长路。他穿越了‘上无飞鸟,下无走兽’的戈壁沙漠,翻越了终年积雪、能冻住呼吸的雪山,一路上,九死一生。历经数年,他终于抵达了佛陀的故乡。”

“他寻访了无数高僧大德,可得到的答案,却和你在你师父那里得到的,如出一辙。有人说,这是佛陀不屑于回答的‘戏论’;有人说,知道这个,对解脱毫无帮助;还有人说,这是宇宙的终极秘密,不可说,一说就错。”

“就在道衍心灰意冷,准备返回中土之时,他听闻,在恒河边,住着一位真正的大彻大悟者,名叫慧寂禅师。据说,这位禅师,已证得阿罗汉果,神通无碍。”

“道衍找到了慧寂禅师,提出了那个同样的问题。慧寂禅师听完,没有回答,而是给了他三个任务。”

“第一个任务:去恒河边,打坐七日,观察河水的流动,然后告诉我,恒河的起点,在哪里。”

“道衍依言照做。他看到河水日夜不息地奔流入海,又看到太阳将海水蒸发为水汽,水汽凝结成云,云飘到雪山,化为雨雪,最终又融化成水,汇入恒河。七日后,他告诉慧寂禅师:‘师父,恒河没有绝对的起点,它是一个永恒的循环。’”

“慧寂禅师点点头,给了他第二个任务:去菩提树下,找一颗种子,然后告诉我,这颗种子的起点,在哪里。”

“道衍又去照做。他拿着一颗菩提子,心中思索:种子,来自菩提树;而菩提树,又来自另一颗种子。这……这又是一个循环!他找不到最初的那颗种子。”

“当他将这个领悟告诉慧寂禅师时,禅师又给了他第三个,也是最后一个任务:回到你的禅房,打坐,去寻找你‘第一个’念头的起点。”

“这个任务,让道衍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他发现,自己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如瀑布般流淌,根本找不到那个所谓的‘第一个’念头。每一个念头,似乎都是由前一个念头所引发的。即便他能回忆起童年最早的一个念头,但在那个念头之前呢?是一片空白吗?不,那片‘空白’,本身也是一个‘念头’!他发现,自己的心识,本身也是一个无始无终的循环。”

“当道衍一身冷汗地,将这个发现告诉慧寂禅师时,禅师终于笑了。”

“‘你明白了吗?’禅师问他。”

“道衍若有所思地说:‘弟子似乎明白了。无论是宏观的自然,还是微观的心念,似乎都处在一个找不到起点的循环之中。’”

“‘然也。’慧寂禅师说道,‘你之所以找不到答案,是因为你的问题本身,就包含了一个错误的预设——你预设了‘轮回’,必然有一个‘起点’。你是在用一种‘直线’的思维,去理解一个‘圆形’的宇宙。就像一只在球面上爬行的蚂蚁,它永远也走不到一个叫‘尽头’的地方,因为它根本就不存在。’”

三、从“圆”的譬喻到“梦”的实相

觉远听到这里,眼睛一亮:“大师,我好像有点懂了!您的意思是说,‘轮回’可能就像一个圆圈,它本身就是没有起点和终点的?”

“孺子可教。”湛然法师赞许地点点头,“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经超越了很多人。但是,这还只是一个比喻,尚未触及核心。因为‘圆’,还是一个在我们空间概念里的东西。而佛法所说的,比这更深。”

“当年,道衍也和你一样,想到了这一点。但他接着问了慧寂禅师一个更深的问题:‘师父,即便轮回是无始的,但我们这些在轮回中的众生,这个‘存在’本身,总该有个源头吧?我们不可能就这么凭空、无缘无故地一直存在着吧?’”

“这个问题,终于触及了核心。于是,慧寂禅师,便为他揭示了第二个,也是更深一层的秘密。”

“慧寂禅师问道衍:‘你昨夜,可曾做梦?’”

“道衍说:‘做了。我梦见自己成了一只大鹏金翅鸟,翱翔于九天之上。’”

“禅师又问:‘那么,梦中的那只大鹏鸟,是从何而来的?它的父母是谁?它又是如何被创造出来的?’”

“道衍一愣,随即哑然失笑:‘师父,梦中之物,皆是我心识所幻化,哪有什么父母和来源?’”

“‘正是如此!’慧寂禅师的声音,陡然变得无比庄严,‘《华严经》云:三界唯心,万法唯识!我们如今所经历的这个看似真实的六道轮回,于大觉悟者观之,便如一场无始长夜中的大梦!你,我,乃至一切众生,都只是这场大梦中的角色!你现在,作为一个梦中之人,却在苦苦追问,这梦里第一个角色,是从哪里来的。你说,这个问题,本身是不是一件很荒谬的事情?’”

“轰!”觉远感觉自己的脑袋,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炸了一下!

三界唯心,万法唯识

轮回,是一场梦!

这个观点,他曾在经书中读到过无数次,但都只是把它当成一种哲学思辨。可今天,被湛然法师用如此通俗的方式点破,他才第一次,真正地被这个观点所震撼!

“那……那……”觉远结结巴巴地问道,“那我们这个‘心识’,这个能做梦的‘东西’,它,又是从哪里来的?”

“好问题!”湛然法师抚掌大笑,“道衍当年,也问了同样的问题。而这个问题的答案,便是佛法最核心、最秘密的所在。”

“慧寂禅师告诉道衍:‘我们的心识,分为两种。一种,是那个正在做梦的、充满妄想的、在六道中不断轮回的‘妄心’。另一种,则是那个能‘觉知’到自己在做梦的、清净、光明、如如不动的‘真心’,佛法称之为——如来藏,或真如佛性。’”

“‘妄心’,是无始的,因为它从无明而起,无明本身就没有起点。而‘真心’,则是永恒的,它不生不灭,不垢不净,它就是宇宙的本体,是一切的源头。”

“所以,若你问,在轮回中的‘众生’从何而来?答案是:从无明妄心中来,故而无始。”

“若你问,众生的‘生命本源’从何而来?答案是:它本自具足,从未有过开始,也永不会有结束,它就是那清净的佛性本体。”

“修行,便是要勘破这场‘妄心’所造的轮回大梦,回归到那个永恒宁静的‘真心’之家。这,便是解脱,便是涅槃。”

四、超越问题的智慧:禅师的终极考验

觉远呆呆地坐在那里,消化着这石破天惊的道理。他感觉自己过去所有的认知,都被彻底颠覆了。

“我……我好像明白了……”他喃喃自语,“我们之所以找不到轮回的起点,是因为我们一直站在‘梦里’,用梦的逻辑,去思考梦的起源。而想要知道答案,唯一的办法,就是‘醒来’!”

“善哉!善哉!”湛然法师的眼中,露出了极大的赞许,“小师父,你的悟性,远在当年的道衍之上啊!”

“可是,”觉远又皱起了眉头,“大师,道理我似乎懂了。但这‘醒来’,又谈何容易?我又该如何,向师父、向其他不明白的人,去解释这个道理呢?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立刻接受‘人生是梦’这个说法的。”

“这,便是当年道衍大师回到中土后,所遇到的最大难题。”湛然法师的表情,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发现,直接告诉人们‘轮回无始’或‘三界唯心’,要么会被人当成疯子,要么就会让人陷入更深的虚无主义。于是,他穷尽毕生智慧,终于想出了一个绝妙的、能够让凡夫俗子也能瞬间‘体验’到轮回无始之妙理的‘禅宗公案’。”

“这个公案,便是他留给后世,破解此‘佛法第一问’的,最终极的钥匙。道衍大师晚年,再也不跟人讲大道理,凡有问此问题者,他只反问对方一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便能让问者,当场语塞,瞬间体会到那种‘循环往复,找不到起点’的窘境,从而自行悟道。”

湛然法师说到这里,忽然停住了。他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深邃地看着觉远。

“大师,您别卖关子了!”觉远急得抓耳挠腮,“那个问题,究竟是什么?”

湛然法师放下茶杯,脸上露出了一丝神秘的微笑,缓缓说道:

“这个问题的威力,非同小可。它能瞬间切断凡夫的逻辑思维,直指问题的核心。老僧我……当年,也是因为被师父问了这个问题,才茅塞顿开的。”

“你听好了。当有人再问你:‘若众生都在轮回,那第一个众生从哪里来?’的时候,你不要回答,你只需要看着他的眼睛,然后,平静地、一字一顿地反问他一句……”

湛然法师的声音在这里,压得极低,仿佛在诉说一个足以惊动天地鬼神的秘密。

“你只问他:‘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啊?!”觉远彻底愣住了。他想过千万种高深莫测的回答,却万万没想到,答案,竟是如此一个看似简单、甚至有些滑稽的世俗问题!

“这……这和佛法有什么关系?”

“关系大了!”湛然法师的眼神,陡然变得无比锐利,“你以为,这只是一个简单的逻辑悖论吗?错!这,便是道衍大师将‘轮回无始’这个最深奥的宇宙法则,浓缩成的、最精炼、最形象的‘人间版公案’!你再仔细想想,这个问题,与你问的‘第一个众生’,在底层的逻辑结构上,有何区别?”

觉远闻言,如遭电击,他瞬间明白了!

鸡生蛋,蛋生鸡……这是一个完美的、在他认知范围内的、找不到起点的死循环!他无法用直线逻辑去破解它!

而“第一个众生”的问题,不也正是如此吗?!

然而,就在觉远,以为自己已经得到终极答案的时候,湛然法师却又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了更加神秘的笑容。

“不过,小师父,你以为,这个公案,就只是为了让你‘知难而退’,让你明白‘轮回无始’这个道理吗?那你,可就又小看了道衍大师,更小看了佛法的慈悲与智慧了。”

“这个‘鸡与蛋’的问题,并非没有答案!它,其实隐藏着一个比‘轮回无始’更深、更惊人、关于‘众生起源’的终极秘密!

佛陀当年之所以不直说,并非不可说,而是只有当修行者勘破了‘鸡与蛋’这个表层逻辑迷宫之后,才有资格,去听闻那个真正的、关于‘最初’的创世真相……”

湛然法师的目光,仿佛穿透了藏经阁的屋顶,望向了无尽的宇宙深处。

“那个真相,就藏在‘鸡’与‘蛋’这两个字之外的……第三个,也是被所有人忽略的元素之中……”

五、“鸡与蛋”之外的真相:被忽略的“第三个元素”

觉远彻底愣住了。

“先有鸡,还是先有蛋?”

这个问题,他小时候就听村里的秀才们争论过,最终总是不了了之。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无解的民间难题,竟然会是破解“佛法第一问”的钥匙!

他立刻明白了这把“钥匙”的第一层用法——以悖论,破除直线逻辑。鸡生蛋,蛋生鸡,这是一个封闭的、无始无终的循环。用“谁是第一个”这种直线思维去问,永远得不到答案。这不就和“第一个众生从何而来”的问题,如出一辙吗?

“大师,弟子明白了!”觉远兴奋地说,“您是想告诉弟子,轮回就像这‘鸡与蛋’,本就是一个圆,没有起点,所以追问‘第一个’,本身就是错的!”

“孺子可教。”湛然法师赞许地点头,“你能想到这一层,已算入门。这,便是此公案的第一重作用——以‘无解’,令你‘知止’,停止在错误的逻辑里打转。”

“然而,”湛然法师话锋一转,眼神变得无比深邃,“我若说,这个问题,其实有答案呢?而且答案,既不是鸡,也不是蛋。”

“什么?!”觉远刚刚建立起来的认知,再次被颠覆,“既不是鸡,也不是蛋,那是什么?”

湛然法师伸出三根手指,缓缓说道:

“小师父,你之所以觉得无解,是因为你的眼里,只看到了‘鸡’和‘蛋’这两个对立的元素。你忽略了,要让这个‘鸡生蛋,蛋生鸡’的循环得以成立并延续,至少还需要第三个,也是最关键的、却又最容易被忽略的元素。”

“第三个元素?”觉远彻底蒙了。

“我且问你,”湛然法师引导道,“一颗鸡蛋,放在真空的宇宙里,它能孵出小鸡吗?”

“不能……它需要合适的温度。”

“一只母鸡,若不给它喂食饮水,它能活下去,能下蛋吗?”

“也不能……它需要食物和水。”

“很好。那温度、食物、水、空气、乃至让这一切得以存在的空间……这些,是什么?”

“是……是它们生存的‘条件’,是‘环境’!”觉远恍然大悟。

“然也!”湛然法师点头,“没有这些看似‘理所当然’的外部条件,鸡与蛋的循环,根本无法开始,更无法延续!这,便是此公案的第二重奥秘——缘起法。一切事物的存在,都不是孤立的,而是由无数的因缘、条件和合而成。你只看到了‘因’(鸡)和‘果’(蛋),却忘了看见那支撑着整个因果链条的、无处不在的‘缘’!”

“同样的道理,”湛然法师继续说道,“你问‘第一个众生’从何而来?你只看到了‘众生’这个孤立的‘果’,却忘了去问,是什么样的‘条件’和‘环境’,才导致了‘众生’的出现?”

“那是什么样的条件?”觉远追问道。

“这个条件,佛法称之为——无明。”湛然法师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有力,“‘无明’,即是对宇宙实相(空性、无我)的根本性无知。它如同一片无边无际的、混沌的、充满潜能的黑暗虚空。它,就是那个能诞生一切的‘环境’!”

“当这片‘无明’的虚空中,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最初的骚动,而生起了第一个‘分别’之念,第一个‘我想存在’的微弱渴望时——这,便是‘行’。由‘行’,而生出能识别的‘识’。由‘识’,而生出‘名色’(精神与物质)。由‘名色’,而生出‘六入’(眼耳鼻舌身意)……如此,十二因缘的链条一旦开始转动,一个有模有样、有知有觉的‘众生’,便在这场大梦中,‘诞生’了!”

“所以,你问‘第一个众生’从何而来?他,便是从‘无明’这片混沌的土壤中,生出的第一棵‘我执’之苗!你问‘鸡与蛋’谁先有?答案是:既不是鸡,也不是蛋,而是那份让鸡想下蛋、让蛋想变成鸡的、最根本的‘求生之欲’,以及提供了这一切条件的‘无明’环境,最先存在!”

“这个‘求生之欲’,便是爱;这个‘无明’,便是轮回之家!这,才是佛陀想通过这个公案,告诉我们的,关于众生起源的,最惊人、最彻底的创世真相!”

六、梦醒时分:佛陀为何不直说?

湛然法师的这番话,如同剥洋葱一般,层层深入,最终,将那辛辣的、令人流泪的内核,赤裸裸地展现在了觉远的面前。

觉远呆坐在原地,久久无言。

他终于明白了。

原来,“第一个众生”不是一个“实体”,而是一个“事件”!是清净本然的佛性(真心),在“无明”的催化下,第一次生起了“我”的错觉,第一次产生了“分别”的念头。那一刹那,便是轮回的“开始”。

而这个“开始”,又因为“无明”本身就是没有起点、没有来由的,所以,它又是“无始”的。

“始”与“无始”,这两个看似绝对矛盾的概念,在这一刻,竟以一种无比玄妙的方式,统一了。

“大师……弟子……弟子明白了……”觉远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可……可佛陀当年,为何不直接将这个道理,告诉目犍连尊者呢?为何要微笑不语,让后世之人,困惑千年?”

湛然法师长叹一声,眼中流露出对佛陀无尽的敬佩与感恩。

“小师父啊,这,正是佛陀最高明、也最慈悲的地方。”

“你想想,若当年,佛陀直接告诉大家:‘孩子们,别问了,你们都是从‘无明’里来的。’会怎么样?”

“大家会立刻追问:‘那无明又是什么?’‘无明又是从哪里来的?’如此,便会陷入无穷无尽的、毫无意义的哲学思辨与文字游戏中,对真正的解脱,没有丝毫帮助。这,是佛陀不愿看到的。”

“再者,直接告知答案,会剥夺众生‘亲自证悟’的乐趣与可能。就像我若一开始就告诉你答案,你只会得到一个干巴巴的知识,而不会有刚才那一连串‘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心神剧震的体验。佛法,重在‘亲证’,而非‘听信’。”

“而最重要的,是第三点。”湛然法师的表情,变得无比柔和,“佛陀知道,众生之所以会问这个问题,其背后,并非是真的对宇宙起源有多大兴趣,而是源于一种内心深处对‘未知’的恐惧,和对‘确定性’的渴望。我们想知道‘从哪来’,是希望能借此推断出‘到哪去’,是想为自己这漂泊不定的生命,找到一个可以安靠的‘港湾’。”

“佛陀的慈悲,不在于给你一个关于‘过去’的、冰冷的答案,而在于为你指出一条走向‘未来’的、温暖的道路!所以,他将重点,放在了‘如何从轮回中解脱出来’的‘四圣谛’、‘八正道’之上。”

“他就像一位高明的医生,面对一个问‘我这病最初的病菌是哪来的’的病人,他不会长篇大论地去讲细菌的起源史,而是会直接告诉他:‘别管病菌是哪来的了,你现在发烧了,这是病苦(苦谛);原因是病毒感染(集谛);这个病是可以治好的(灭谛);来,先把这副药吃了(道谛)。’——这,才是最根本、最究竟的慈悲啊!”

觉远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他为佛陀那深不见底的智慧与慈悲,深深地折服。

七、叶落归根,何处非本源?

“好了,小师父。”湛然法师站起身,“老僧要讲的故事,都已讲完。能否彻悟,就看你自己的善根与福德了。”

“大师!您……您究竟是谁?您要到哪里去?”觉远连忙起身,恋恋不舍地问道。

湛然法师哈哈大笑,他没有回答,反而指了指觉远的心口:“我从你心中来,亦将回到你心中去。小师父,莫向外求。你所寻找的一切答案,其实,早已在你自己的心中了。”

说罢,他转身,缓步走出了藏经阁。觉远追出去时,却见庭院中空无一人,仿佛那湛然法师,从未出现过一般。

只有院中的那棵菩提树下,一片枯黄的叶子,正随风缓缓飘落。

觉远走过去,拾起那片落叶。只见叶子的脉络之间,竟隐约浮现出几行细小的、仿佛天然生成的字迹:

“鸡与蛋,皆是妄心所现之相。先有无明,方有此问。梦醒之处,本无鸡亦无蛋,何来先后?”

捧着这片菩提叶,觉远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他仿佛看到,自己这十三年的生命,那抄经的烦恼,那对师父的敬畏,那与湛然法师的相遇……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一场无比真实的梦境,正在迅速地褪色、消散。

而在那梦境的尽头,一个清净、光明、无边无际的“觉知”,正在缓缓地“醒来”。

那个“觉知”,便是他的真心,他的佛性。

他笑了。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发自内心的、宁静而喜悦的笑。

他不再纠结于“第一个众生”从何而来。因为,当他不再执着于自己是一个“众生”时,这个问题,便自然消失了。

他恭敬地将那片菩提叶,珍藏在自己的经书之中。然后,转身,回到了藏经阁,重新拿起毛笔,铺开宣纸。

他要继续完成师父罚他抄写的十遍《心经》。

但这一次,当他落笔写下“观自在菩萨”时,他知道,自己所“观”的,已不再是外在的佛像;他所证的“自在”,也已不再是遥不可及的幻想。

那一天,云台寺的小沙弥觉远,终于在他的修行之路上,真正地“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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