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载)《心经》和《金刚经》都说没有可以禅修的,为什么我们很难相信它?因为它太简单了
时间:2025-12-07 浏览:32次

让我们多谈一谈“不做”,把事情弄复杂些。佛说过一句著名有关“心”的话,被人到处引用,学者们分析这句话,因为这句话写了好多书。
非常粗略的翻译,这句话的第一个字是:“心”,第一个字引出了佛初转法轮的所有教授。这也是现今佛教徒与科学家感兴趣的事,需要进一步讨论的是对“心”的定义,突破此点之后就没问题了。
佛说过的话,没有随意说的,也没有只是为了方便而说的。例如,特别是科学家,不过,即使我们这些唯物主义者,也说:“我的心知道它。”
可是,与此同时,我们和许多科学家又把“心”视作仅仅是假设,只不过是在大脑功能或遗传功能等等上的一个标签。
在古印度的这个时期,有些让人敬畏的事出现在印度思想中,商羯罗、马哈维亚、佛陀,是其中一些伟大的思想家。两千五百年前,有哲学家真的怀疑“心”是否存在!
不过,佛做了被称作“狮子吼”的宣告,这个狮子吼以“心”这个字开始,表示“心”是真实的。所以,如果我们问谁在做“不做”?答案是:心在做“不做”。
这句话的第二部分是“无心”,他否定了自己第一个字的陈述。把这个戏剧化一下,想像,正当人们开始用有心存在这个事实,来包裹自己的心时,佛说没有心。
佛二转法轮的所有教授来自这句话的第二部分。现在,如果我们问,谁在做“不做”?根据这句话的第二部分,答案是:没有心在做“不做”,而且,没有什么叫“不做”。
这句名言的第三也是最后一个部分是“心是明”。你看,他又推翻了自己的前一个表述。整句话是:“心,无心,心是明。”“明”是佛性的另一个名字。
现在,如果我们问,谁在做“不做”?根据这句话的第三部分,答案是:“明”在做这个“不做”。
为什么佛要说“心,无心,心是明”?为什么佛要在一句简单的话里说三件事?为什么不只说一件事?这是因为他意在破除三种邪见。
首先,他要破除恶的念头、态度和行为,所以,佛说,有心,取决于我们的行为表现,心会入地狱或天堂或饿鬼道。第二,他要破除心是真实存在的见地。
第三,佛要破除所有的见地,所以,他不仅是破除心的存在,而且,也破除心的不存在。我们之中有些人会怀疑,能否把正在讨论的这些用于实修之中。
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部(金刚)经在说什么,有些人理解一点点,仅仅一两个字,而理解的这一点点,我们也把它看作是纯粹的理想主义。
也许它在逻辑上有道理,不过,用处也只是在于读诵和思考,就这么多了。我们看不出,如何把这部经运用到我们的日常生活中去。
有些人相信,读诵经文和把这部经供在佛堂上,会加持我们,不过,我们理解中的“加持”依赖于某种超自然的、无法表达的、存在于外在的加持,这使它基本上成为一种很细微的有神论的方法。
我们如何能什么都“不做”?这是个很值得一问的问题。从开始,甚至“不做”本身已经是一种做。我们现在能做的最接近的事就是禅定,不过,当我说“禅定”,那不是在指观想和放光、收光。这类的方法是存在的,而且这些好的和深奥的方法,只是训练我们心的其他方式。
当我们说到“禅定”,大多数人就想象,保持安静,不说话,坐直,闭上眼睛,盘起腿,所有这些。可是,这些理解只是禅定的外相,不是吗?对我们之中的许多人来说,禅定还意味着获得对心的控制。
这并不完全正确,不过,我理解可能有些人会这样猜想禅定。当我们教禅定时,没有选择地,只好说:“不要受干扰,专注。”所以,可以理解地,这可能会让人觉得它与控制自心有关。
不过,这种禅定方式,不能真正说成是控制自心。实际上,如果控制心就是禅定,那么严格来说,我们一直在禅修,因为我们的心始终受到某些外在对象的控制,被赞美、批评、权力、金钱,凡此种种所控制。
举例说,我们在悠闲地阅读八卦专栏,我们试着以八卦控制心,为了寻找娱乐,我们都这么做。对有些人来说,娱乐是去看电影;对有些人,娱乐是坐在佛龛前,闭上眼睛念咒。
不过,依据佛陀,八卦、电影或念咒都不能直接令我们经验到“不做”,要去经验它,我们得试些别的。不幸的是,我不得不说,禅定确实与坐直有关,可是,坐直与实际成佛无关。
如果坐直在达到证悟中扮演着重要角色的话,为什么不干脆把我们的脊柱焊起来?那样,无需专注,我们的身体都会保持笔直。然而,我不得不说:“只要坐直,不要观想,不用念咒,什么别的也没有。”
另外,我还得说:“不要做白日梦。”我们经常做白日梦,当我们这么做时,心被白日梦占据了,心在忙。我们还没有发现一种从白日梦里得到好处的办法,实在有点可悲。
不过实际上,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一种从中赚钱的方法,那可能会削弱白日梦的资源。不做白日梦意味着,不忆念过去,不想象未来,完全安住在当下。
再次,像“安住在当下”这样的词非常有欺骗性,导致误解。一旦我们的老师说“安住在当下”,每个人就像用钓鱼竿上装了鱼饵的钩一样,去寻找当下,等了一天直到当下来上钩,我们就是这样等待当下。
与此同时,当然,当下就发生在我们眼前,可是,我们还是在等它。寻找当下不只是一件可笑的事,还是一件蠢事,不是吗?还有什么比这更蠢的呢?你不要去找它,它就在那儿,无处不在,谁会错过它呢?
有些人比这还笨,有些人是如此之笨,真的找到一个“当下”,还在给上师的浪漫报告里吹嘘它。如果我们真正客观地面对它,这样的发现有什么可夸耀的呢?这又不是我们突然发现了一个新的稀有物种。
大多数时候,禅修者找到的所谓“当下”,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当下,它只是禅修者们描画出的不真实的当下。找到真正的当下,就像遇到已经发展出某种质量的自己,毫不令人讶意。
对于真正找到当下的人,没什么好报告的。如果我说从我坐的这里可以看到很多头,这会令你惊讶吗?有什么可报告的呢?这就是为什么佛在《金刚经》中说:“当燃灯佛授记,我将证得菩提的诸种功德时,他实际意味着,无菩提功德可证。”
例如,如果老师说,这个房间里有个人有金色的脑袋,我们的心就描画出一个人,长着金色的脑袋,然后在这间房子里到处找金色脑袋,不过,这里当然没有人长了金色的头。
因为没有,我们就报告给老师,没有找到金色的脑袋,但是这没什么可炫耀的。反之,如果我们真的找到一个金色的头,那就更糟糕了,因为你找到了纯粹主观上想寻找的东西。
安住当下,基本上就是无论我们心里想的是什么,安住在那上面,只是与它在一起。如果此时此刻,在这个讨论《金刚经》的神圣场合,你们有人碰巧想要强暴一头大象,你不应该想:“哦,我是个佛教徒,我怎么能想到强暴,更不用说强暴大象了!”我们会这样想!
当然,这些想法的功劳大多又要归功于孔老夫子及佛教大师们,我们被彻底洗脑了。如果我们认为,不应该想到强暴大象,或者,我们觉得强暴一只苍蝇可能感觉好些,因为它小一点,这些想法都是我们从社会常规,比如量度等等当中,学到的复杂性。
我们理当安住在心中生起的任何念头上,丝毫不带判断地看着它,这是我们应该做的。现在,有比恶梦中的大象还糟的——好的念头更加糟糕。
比如在这个神圣的时刻,突然,我们想要拯救整个世界,然后,我们就自夸说:“时至今日,我所有的佛教修持总算都有了回报。啊,这是诸佛和上师们的加持,我终于有了些真正的慈悲心!”
我们的心上窜下跳,试图去完好无损地保住这个念头,否则,它可能就溜掉了,我们珍藏它,想把它锁到某个安全的地方去。不过,再一次,这不是禅修。现在,亲爱的朋友,让我们坐直一分钟左右,看着我们的念头,包括大象?
我们可能会问:“这会让我们成佛吗?”答案是:“是的,它会。”不过不要只是听我说,所有过去的诸佛、学者和圣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说,是的,这可以把我们从所有的迷惑中解脱出来。
《心经》和《金刚经》都说,没有可以禅修的,无得、不增不减。可是,我们很难相信它。为什么这么难?因为它太简单了。在我们的心里,唯一能成佛的方法是念十万遍咒语,或者修建一座寺庙或一所医院。
不过,如果一个人每天只是修习这个简单的禅定,即使我们不想要慈悲,当我们的心离于判断的时候,慈悲就来了,这就是慈悲;即使我们不想要智慧,当我们的心离于判断的时候,智慧就来了。
完全住于当下,我们什么也没有做,没有在改变,没有在大象和苍蝇之间做选择。顺便说一下,如果我们正跟大象搞在一起,欲望还没彻底满足之前,来了一只苍蝇。
那么,我们这样的禅修者可能想:“哦,不,我得先跟大象结束。”这不好,不用这么想,还有很多大象。而且,如果忽视它,这只大象也不会伤心的。
所以,如果你的心在巴黎,就在巴黎,不过,你并不需要想完整个巴黎故事。我用的是无著的释论,他的释论很不容易懂,比本经还难了解,我们无法逐字解释,只能选某些偈颂解释。
